我至今感谢那次调组,它让我碰到了一位非常好的leader,以及两位我引为患难知交的兄弟。
AD同学的办事方式绝对的雷厉,他手上有四五个大客户,同时可以接下他们所有的会议和展位,并参加投标。他的脾气非常暴躁,但决不是对你有偏见,只是因为你跟不上他的节奏。他会将一切工作极有条理地分配给下面的AM与AE,他时常在饭桌上对我们说,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,现在全公司都看着我们这个新组能不能完成今年的任务,我们不能先垮了。那时的组里,气氛前所未有的团结,因为leader,他很真。
我们接了个大项目,上万人的晚会,现场的每一位观众都是嘉宾,那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大的项目,一个月不到的准备时间,我们忙疯了。组里还有另外两个AE,年龄与我相仿,最大的80年生。我们被分配了各自的工作,却需要相互协调,于是我们渐渐熟识了起来,他俩一个在公司已经做了1年,另一个却比我还新。于是,“老”人带着新人,我们被重压压得喘不过气,却每天挣扎着往返于公司、客户、工厂、会场、独独没有回过家,很多天,没有。
我犹记得晚会的前晚,我们搬到会场附近的酒店里,时隔8个月,我又一次住回了五星级酒店,可我那时完全没有了所谓“享受”的快感。脱下数天的臭衣,洗澡,然后直接去了会议现场,那里的搭建还在继续,礼品与兼职不知有没有到位,我得去盯场。还记得前两天,我在外地出差,住香格里拉,碰到MSN上一同学,丫问我,哪爽呢?我回说,福州,香格里拉。他说,爽嘛。我说,爽吊,就TM一睡觉地方,还不知是不是每天都能睡上。如此而已。
我现在信奉一句话,拔苗不能助长,但压苗却绝对可以。那时所面对的压力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。举个简单的例子,上万名受邀宾客的名字必须反复确认并打印成桌签,同时,还需要确认外地宾客的航班和入住信息,这已足够让人疯狂,作为邀请来的嘉宾,在桌签上,他们的名字绝对不能有一个字母的错误,当然,客户的嘉宾名单还总在变动,不到晚会开始,谁又知道哪位嘉宾会临时不来,或者临时想来呢?而这,仅仅是属于整场晚会最不起眼的一个小环节——嘉宾邀请所需要承担的工作。幸好,负责这个工作的人不是我,其实,现在我还是这样想。在这样压力下,我学到了如何操办一台真正的晚会的幕后流程,并疯狂地想要将这些存在我的记忆里。 absorbingggg...
晚会结束时,我们连抱头痛哭的力气也没有了。客户一一上来向我们道谢,握手,欢笑。然后,我们坐在地上看着搭建工人撤场。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leader同学站在一边发呆的样子。
经过了这场战役,我渐渐入行,慢慢也可以独立做一些小项目,似乎也没再接到什么投诉。在客户面前不再紧张和胆怯,敢和他们大胆地讨论并招待他们吃喝玩乐,也学会了和vendor们讨价还价,吃拿卡要……我渐渐脱离了月光的窘境,开始向家里汇钱,并开始考虑买房买车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