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话 杂家找工更易
谢乐是千千万万找工应届生的一个典型。对于至今找不到工作的原因,她已有了一番体会。
信息时报:你觉得为什么毕业后迟迟找不到工作呢?
谢乐:就我来说,能力特长和职务需求不对称是主要原因。像之前的音响杂志社,本来是当文字编辑,可它却要懂音响的人,我根本做不来。现在的公司不仅要专家,更需要杂家,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知识是多么贫乏。
信息时报:你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存在什么问题?
谢:找工作的网撒得不够大。我是读中文的,就业面本来很广,不过因为自己的兴趣在新闻,所以只把眼光盯在媒体,其他像文秘、教师的基本没有留意过。我爸说我是高不成低不就,做记者吧,没有找到合适的岗位,当老师基本需要关系,做秘书吧,自己又不甘心,结果到现在是两手空空。
信息时报:你怎么看待当前应届生的就业形势?
谢:毕业生太多,不少行业都饱和了,供大于求。像我们文科生,专业不够专,很容易被人取代,根本没有核心竞争力。现在虽说是鼓励大学生到西部就业,可是很多人“宁要都市一张床,不要西部一套房”,京深沪粤才是大家蜂拥的地方。
信息时报:今年出台了大学生低保?你怎么看待大学生拿救济的?
谢:说实话,我心里面压根就瞧不起大学生领低保:难道十多年寒窗苦读到头来啥都没有,伸手等政府救济么?再不行找找兼职总可以吧?
往届生张希
工作不但要“有”
而且必须要“好”
像张希这样的“往届生”,目标不是一份工作,而是一份“好”工作。然而,他们的加入无疑加剧了应届大学生找工作的压力。
张希是土生土长的广州男孩,大学毕业已有两个年头,可他始终没能因为地缘优势占一个好席位。此前,他蹲在工地做监工、在私人作坊搞动画、在网络公司做维护……但还是频频跳槽。
第一次尝试:工地
吃不饱睡不好一个半月辞职
“停水停电、材料不够、烧保险丝……屁大的事儿都来找你,没半会是闲的。而最惨的是半夜三更都得被叫起来。”
2004年7月,学土木工程的张希立刻投入工地当中。他的工作是监工,就是对工人们完成的任务进行验收。每天,他头顶炙热的太阳,脚踏蒸腾的地面。“整个脸都快被烤裂了”。开工的时间没有固定,24小时他都得蹲在工地候命。夜不能寐是最痛苦的。而且,在工地呆的时间里头,足有半个多月是凌晨两点开工,四点才收工,“弄完之后回到宿舍,一头栽在床上就倒下了……第二天,眼睛布满血丝,自己照照镜子都觉得可怕。”
不但睡不好,一个大男人吃不饱简直是活受罪。老板每餐补贴5元,每顿都是清一色的零星几片猪肉、青菜和饭。除了食宿,张希还天天提心吊胆怕出事,那天,“啪”的一声,重物从高处落下,正好击中他旁边的工人,好好的脚顿时一片血肉模糊。张希记忆犹新: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。”
一个半月后,基坑支护的工程总算完了,张希拿到工资:“一个半月弄得半死不活的就只1000元?”第二天,他向老板辞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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